住,在上面画出当年姑祖母用于结界上的阵法。图案转瞬即逝,铜钱安静了片刻,更猛烈地晃动起来。
“你竟然把我关在这里面!你到底是怎么想的啊!”
季九一边将铜钱缠到手腕上,一边理所当然地道:“难不成我还要把你继续留在我身体里?我之前提了建议,你不听,那我只好按自己想的做了。”
她气急败坏地吼:“建议?什么建议?你说了吗?!”
季九皱起眉,无奈地叹了口气:“你给我说的机会了吗?”
“你!”对方显然被气得话都说不出,沉默半晌,最后哼了一声,再也没发出声音。
季九也就没往下说,起身朝远处的槐树走去。
那棵树看起来很远,却一会儿就走到了。她将手心贴到树干上,默念道:“破。”
视野由黑转灰,然后,微弱的光亮从翕动着的眼睑间透了进来。
季九挣扎了好一会儿,无奈刚才用了太多灵力,身上一下子使不上劲。她动动手指又动动脚踝,往旁边翻了个身——
“咚”
“痛——”
这下子整个人都摔清醒了,季九在狭窄的缝隙中摸索着站起,一手按住脑袋,一手撑在最近的软垫上,汽油的气味和嗡鸣的引擎声一同闯入感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