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座。
约翰拿了急救箱放到茶几上,把打湿的绷带拆开,又揭开纱布重新检查了伤口的情况。他没有问,双眉却不自觉皱起。
季九垂头看着他给自己重新包扎,忍不住伸出手戳了戳他的眉心,声音里带着笑:“不要愁眉苦脸的,小伤而已。”
约翰抬头看她,轻轻勾了下嘴角,手上的动作依然熟练流畅:“你应该更好地照顾自己。”
季九只是笑,手指继续轻柔地抚平那些褶皱。
她能这样看着他,和他说话的日子还有多少呢?
几天?几个星期?还是几个月?
也许很快就要到了。
刚开始时她觉得有个守护灵实在麻烦,巴不得他早点实现愿望离开;后来渐渐习惯了,认为有个保镖也不错,便不再想结束契约关系的事;如今回过神来,才发现时间原来转瞬即逝。
不管她试图留下多少回忆,都是不够的。
远远不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