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悬在水上,水面上都能看到她的倒影。只要董朝铭一松手,她立刻就要掉进满池的水中。
郁楚慌乱地扯他领子,
“董朝铭!”
董朝铭稳稳拖着郁楚的腿弯,惩罚似的把人往上颠了一下,引得郁楚更紧张兮兮地搂住他的脖子,缠在他身上,
“郁楚,你逃什么?”
“我只是想要一个回答,你哪怕点点头也行。”
嘴上说的好听,行动却跟威胁无异,郁楚喊,
“哪有你这样的?”
董朝铭黑曜石似的眼睛直勾勾地盯着郁楚,神色认真,
“郁楚,我喜欢你。”
他在等,如果不是他想要的答案那就再问一次,说他不讲道理他也认了。
郁楚觉得奇妙,海鸟和鱼,圣诞夜的巴赫,大洋彼岸的国家小镇庭院里种下的梧桐树,战乱时一首钢琴曲换来的报纸包裹的大块面包,以及,眼前的董朝铭。
他们两个如今竟会因为喜不喜欢彼此的问题推拉。
未经打磨的少年们是生涩的齿轮,崭新却不那么契合,被迫滚到一起时很痛,每一刻都祈祷着永远分开,但在某个瞬间短暂撞击在一起时迸发出耀眼火星。
手沿着脖侧拖住他的脸,郁楚轻轻吻在他嘴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