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年的傍晚。每天,锡市的黄昏都很漂亮,红霞漫天。每个周末,我骑着自行车送你去学琴,下午再载你回来。那辆自行车,旧得要散架了。可是我总想着,什么时候再骑一次,载着你,送你去你想去的地方。”
两人彻底停下来了,在和排球场相对的地方,站着继续这场对话。
黄昏,锡市的黄昏确实很美。太阳落山的时候,可嘉背着琴从自行车后座上跳下来,然后在夕阳里和他说再见。
那时候的周末,精致的皮鞋没踩上灰,少年的背却总是汗意。
多么好的时光,可嘉想起来也动容,鼻酸,低头吸鼻子把情绪憋回去。黑色直发顺滑,随着她低头的动作溜下来。陈克礼垂眼看着,抬起手想摸。
可嘉警觉,伸手挡了。
这一挡,情绪就正常了。
“这一段说完了吗?”可嘉用最为平常的语调问出这句话。
陈克礼楞了一下,后悔自己的冲动。如果他不伸手碰她,可嘉的情绪不会恢复得那么快。
点头,“你说。”
可嘉没看他,而是看旁边打球的人。
“你说完了,那我说几句吧。说实话,刚刚我很动容。我怀念那时候在你的自行车后座,晃荡着脚吃雪糕的日子。晴时买水,雨天撑伞,和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