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议室的时候踩了一脚水。开完会汪初叫住可嘉,满脸肃穆地说:“多劝劝他,节哀。”
可嘉心里咯噔了一下,劝谁不言而喻,但为什么是节哀?
电话打回家里,可嘉才从顾女士那里知道陈克礼爷爷走了。
“刚带着骨灰从外地回来,葬礼要在家里办。我和你爸去看过了,克礼这孩子蛮可怜,前前后后操持,说他爷爷好面子,当年他上大学没能办成席面,现在爷爷人生最后一段,要让所有亲朋都来吃陈大爷的酒......看着挺难过的。”
生死面前再没大事,所有恩恩怨怨都放下,顾女士看在眼里的是认识几十年猝然离世的老保安,和伶仃在世的孙子。孤苦无言,不得不令人唏嘘。
可嘉也替陈克礼难过,不管陈大爷和他多不亲对他多不好,毕竟是陈克礼人生里唯一的亲人。
身世浮沉雨打萍。
可嘉想起以前陈大爷说陈克礼:“我身体好着呢,以后还要给你带孙子!”
陈克礼不屑地回他:“做梦,不要你带。”
多年以后成家,也不知道陈克礼梦里能不能梦见爷爷帮忙带孙子。
人都走空了,可嘉靠着会议室的圆桌拿出手机想给陈克礼打个电话,又怕接通了不知道说什么。
踩着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