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定定看着他,湛黑之中似乎蓦然炸出了千万缕火光,灿烂逼人的让人无处闪避。沈梒心猛地跳了一下,竟感觉是被他望入了灵魂深处。
此时却见他笑着,眼神热烈,唇角的弧度却很柔软,有几分恳求又似饱含深意地轻声道:“都是我混账,求良青原谅。”
沈梒浑身细微地一颤,瞬间竟失了言。
洪武帝拍着腿大笑,指着谢琻道:“这霸王打小蛮横,从不向人低头。这可是头一遭。”
心似乎乱了一瞬,但很快便恢复平静。沈梒按捺下那转瞬即逝的心悸,含笑道:“臣本来也没怪让之。”
“好。”洪武帝左右看了看二人,又饮了口凉茶道,“你们二人以前是 ‘汀兰琅玉’,以后是国之重臣。莫要让小人挑拨,生了罅隙。以后朕要仰仗你们的地方,还多着呢。”
两人同时应是。
“今日本说是要与良青下棋的,但今日乏了,便改日吧。”洪武帝道,“就这样,你们二人先跪安吧。”
二人自屋内退出,沿万壑松风的石径慢慢向下走去。此时无内监相随,唯他二人走在这飘荡这松木清香的风道林间,走动时挨得近了,肩膀轻撞,广袖也彼此摩擦,天地间仿佛唯剩了他们两人。
他们上一次如此平和的独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