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就是后院女子们的风雅之乐。若是能对出来自然是好,对不出,赏一赏花草之美一笑便也过去了。可偏偏是这言家娘子,太过争强好胜,她的儿子言仕松在仕途上不如谢家几子出众,她便总借着夫人聚会之时逞能斗狠,偏要在这玩乐之事上压过谢夫人一头,实在惹人讨厌。
平素谢母倒也不怕她,可此时满心都挂在后院的沈梒身上,她头脑混混涨涨的,连搪塞一下的场面话都忘了怎么说。张了张嘴,含混出了两个字,却又没声了。
这可有些失态。气氛顿时僵硬起来,在座的夫人们看看这个、看看那个,都有些无措。
便在这尴尬的僵持之中,却忽见一侍女打后山传了过来,轻巧走近贴着谢母的耳鬓嘀咕了两句什么。谢母顿时眼睛一亮,腰也挺直了,抬眼瞥了一眼言家娘子。
“怎么?”言家娘子脸上得意的笑容一敛,“你有对了?”
“我自然有对。”谢母从容不迫地站起身,“你有月季四季常开,我便有山茶 ‘雪裹开花到春晚’1。 ‘胜春’对 ‘耐冬’,你觉得如何?”
月季对山茶,胜春对耐冬。
众夫人们喃喃琢磨着,都觉得是好对。谢母脸上挂着浅浅的笑意,居高临下地瞥了眼脸色难看起来的言家娘子,扭头离开了席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