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在农田里割苜蓿,未割的上空飞舞着红、蓝、黄、白的蝴蝶。时来宝见了他来没有停下来,抽下脖子上的毛巾,直一下身子,擦额头上汗,又围上脖子,弯下身子割,没有打招呼。
“大哥,忙哪。”何大山从割成堆的苜蓿地里走到来宝身边,笑道,尽量客气,阳光照耀,“我出来了解民情?大哥你贵姓?”
“免贵姓时,时迁的时,名来宝。还是你们城里人开心,无事飞飞,你就是那天乘直升飞机来的?”何大山点点头,沉稳地问;“大哥,许姐以前是毛纺厂的会计吧?”何大山问。
时来宝脸色暗下来说;“你要是问毛纺厂以前的情况,我不会告诉你的,我的两个孩子在上大学,需要我供学费。”何大山学过哲学,有点诡辩论家的狡猾,他说:“我主要了解许姐的病情,不关毛纺厂的事。”
他给他一支烟,是红壳兰州烟,越是穷的没有钱,越是要抽烟,这是何大山事先打听好的,为了这盒烟,他绞心撕肺的忍了半天,才买下来。他家的情况,比他稍微好点。时来宝卷起苜蓿坐在臀下,何大山也学着卷了一卷,坐在底下,时来宝有滋有味地吸烟,何大山说:
“你看,那天被蒙面人打断腿的杜秋,被我们的直升飞机送到城里医院,现在已经好了,过几天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