珺艾眼皮一翻,跟他犟:“你叫我滚就滚,我凭什么听你的?老娘偏不!”
周怀南暗暗地盯着她:“信不信我揍你?”
危险的讯息及时波及到珺艾心内某根弦,她很快笑了出来,哎哎,我跟你开玩笑的,别当真啊。
说着她胡乱扒了两口面条,呲溜呲溜地吸,然后双手捧着面碗端起阿南:“你明天还要上工,你吃吧,我就这个窝窝头就饱了。”
阿南睡觉前有个习惯,他会躺地正经,两手交叉在腹部,闭着眼睛回想做工的细节和数据,还要在脑海中进行一番归纳总结。
今夜他注定很难进行这项事业,外头的灯泡还亮着,屋子里能借到寸寸的光阴,温珺艾躺在被褥上翻来覆去,总要从嘴里忽然冒出一句话来:“诶,你干躺在地板上没事吗?会不会潮,有没有虫?”
阿南不得已转过身去,面对门板,背对着她,拳头一会儿紧一会儿松的,用训练手掌握力来转移注意力。
珺艾在这里磨蹭了两叁天,阿南那边已经如火如荼地干了起来,他的统筹能力很好,几个工匠都听他的话,管事每日过来两趟。她错过那人过来的时间,从做工区晃过去,阿南满头大汗地立在切割木器的器具边,一脚踩在上面,打磨着木料的边边角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