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灯很长,霍容景静静地看着温澜,神色无异。
他平静的眸光如晨昏的落日,淡然却又不怯懦,就如同从未辉煌过一般。
不知不觉,霍容景的眼神中多了几分柔情,唇角的笑意慢慢吞吞地浮现出来。右手下意识抬起,顺着温澜的发丝,刚想轻抚她的发,她的手机铃声却突然响起。
手机铃声轻柔,他却仍怕吵醒温澜,下意识从她包里拿出手机。
刚要拒接来电,视线却不自觉拂过屏幕上的相片。
神情一顿,霍容景的眸光沉了下来。
真看不出来,温澜居然这么好的兴致,竟将霍司年的照片设为他的来电提醒。也就是说,每当霍司年给她打来电话,他的相片便会出现在温澜的眼前。
霍司年的笑容非常灿烂,如朝阳,炽烈而温暖,能将所有的阴霾扫去,留下光明。或许对温澜而言,只有这样的人,才可以化开她心中的伤痕。
可那又如何?此时她是他霍容景的妻子,如假包换,无论霍司年与她的交情有多深厚,说到底,他们永远都是不可能的。
霍容景的眼神变得沉郁。
他按下接听键。
“阿澜,你身体好点了吗?你上次说想吃个小蛋糕,不能油腻,不能太吃胖,更不能伤嗓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