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住在地洞里头了。”薛国观答了一句,又是道:“列位都请坐吧。”
“谢阁老。”
“无须客气。”隔着墙,薛国观的声音还是很清楚,林文远但听他一字一顿的问道:“老夫想知道,为什么京师粮价,步步腾贵?这其中,究竟是什么道理?”
一句话问出来,场中立刻就是一片死寂,各人都是默不出声,一时间竟是冷场了。
“现下是旧粮都去,新粮未下来……”
隔了半天,大约是承受不了这么巨大的威压,到底还是范永斗先开口说话。
“这倒也是个道理。”薛国观淡然道:“但京师是什么地方,粮价不稳,岂是等闲?今老夫问你们,能否急调粮食进京,以平抑粮价?”
“这……”
“这委实是难……”
“不是小人等勒掯,实在是无粮……”
“请阁老恕罪,实在是有心无力。”
薛国观话一出来,众商人都是叫苦连天,这其中范永斗的声音最响,林文远听的暗笑,仔细分辨回忆了一下,似乎是没有亢家东主的声响。
“混帐东西!”
各人叫了半天苦,薛国观大约也是怒了,拍桌打板的骂道:“朝廷对你等不薄,今有一点些许小事,就这么叫苦连天,成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