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守仁笑道:“阁老,不要被他的样子蒙蔽了,这厮十分骄横无礼,在末将这里,可是没有人能为难他,阁老在此,今后要替末将撑腰了。”
这算是半真半假的请孙承宗留下,要是承平时节,一个游击延揽一个前阁老留下,就算是做客,那也是太拿自己当人物了。
但现在所有人都明白,清军入寇,山东很可能保不住太平,不要说济南了,德州也未必就稳如泰山。
消息一旦传开,还不知道多少人往登莱这边来避难,甚至是到兖州,甚至是到南直隶!
孙家得张守仁恩惠,现在已经阖家平安,并且在胶州和浮山营这边都安排了住处,孙家的家财已经散尽,张守仁把孙府每月开支都接了下来,每月二百两银子的规例,从买菜钱到给奴仆的开销,都是包括在内。
这样的开支,真正豪阔官绅是不看在眼里的,也不够用,对孙家来说,不丰不俭,宜乎酌中,倒是十分相宜。
银子不多,安排的住处不是很大,但处处是显的很用心思,这就十分难能可贵了。
这么大人情,加上战局变幻不定,张守仁才能大胆请老孙头留下。
“嗯,这个……”
孙承宗还真是没拿定主意,他一个帝师阁老,留在一个游击的营中,确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