炎炎夏日,没有一丝的风。
道路上静悄悄的,只有趴在树梢的知了在没完没了的展现自己蹩脚的歌喉。在这种恐怖的炎热中,即便是站着不动,也会叫人浑身流汗,而如今,道路上却有一支长长的队伍在艰难的前进。
车轱辘嘎吱嘎吱的响着,荡起一阵烟尘,让后面的人叫苦不迭。车队一共有十三辆马车,每一辆都是装的满满的箱子,粗壮的绳索将他们牢牢的绑在车上。只有一辆车上装的是杂物,看上去有些松软,每一个车把式的嘴唇都是干干的,那是为了教训不听话的牲口,而不停的喊叫造成的。他们头上的草帽丝毫不能挡住太阳四散的淫.威,整个队伍都是懒洋洋的,连十几名骑马带刀的护卫也都是无精打采的样子。
忽然,一人一骑,越众而出,为大家打气,喊道:“大伙儿加把劲,过了这黑松林,前面就是望通茶铺,到时候,保证让大家喝个痛快。还有,这一趟活跑完,所有人佣金加一倍,算是我许某人的一点微薄心意!”
说话之人短袖箭妆,打扮的非常利落,皮肤黝黑,胡子有些乱,显然很久没有打理,眼睛内掩饰不住的都是疲惫。他跨下的枣红马也不是什么良驹,不过是一匹五岁的滇马。
无论古今中外,金钱的刺激都是叫人兴奋的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