沿路傅府下人瞧出她是个生面孔,纷纷询问,她放低声音嗫嚅道林绝失了挂配,独自来寻,婉拒了他们的帮忙。
临到院门前,她才意识到自己没有理由进去。
但似乎因着傅云赤刚才发过的那一通脾气,院落静悄悄的,只有个门口守着的小厮。她从一旁的草木中钻入,沿墙根而走,摸到了窗边,费劲爬了进去。
入鼻是浓厚的药味,她进去的地方恰好是次间。
她步履缓慢,悄无声息,绕过床尾,傅云赤正闭目躺在床上,眉心微皱,薄唇抿成了一道直线,如傅夫人所言一般,往日那英姿勃发的神采不见,人消瘦了一圈,双颊晕着病态的红色,令人心疼。
她与傅云赤相处的那段时日,她真心真意,曾满心期盼出嫁,全心相信这个总是满眼是她的男人会好好待自己,常常觉得自己何德何能可以嫁给他。
犹记得上次见面,他也是面色苍白,大掌牵着她的手不肯放开,粗糙的掌心传来的热意。容旦捂着嘴生怕吵醒他,到了跟前又不敢面对他了,她陡然发觉自己割舍不下。
但他做了选择,她也该亲自结束。她知道自己时间不多,便走到桌边,写了封书信,吹干后折好,轻手轻脚靠近他的床头,弯腰将其放在他的手边。
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