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不过来么?”
    这是压倒理智的最后一根稻草。
    颜寻本和他隔着花洒,两人之间隔着一层浓重的雾气,彼此眉眼都看不太清。青年终于不再忍耐,以一种要把人勒到骨血里的态度抱着他拥吻。
    顾绥仰起头,方便他的动作,自灵魂深处发出一声喟叹。
    这是灵与肉的纠缠,美妙又神秘,他很怀念这种感觉。被青年连吻带啃地抚慰过半个身子之后,他觉得身子都是软的了,酥成一团,可这有点不太妙。
    他不喜欢这种被支配的感觉。
    顾绥的手按在青年的肩胛骨上,看着他漂亮结实的肌肉线条,圆润的指尖顺着那线条往下,说,“够了。”
    该是他的主场了。
    顾绥很有技巧,像是回到了以前的时候,有一种陌生又熟悉的气氛笼罩在他们周围。
    颜寻压抑着,由他在自己身上放肆,雾气中顾绥的眉眼和千百年前重合,都是那般温柔又高高在上的姿态。
    顾绥看着青年的神色一步步染上欲望,额前滑落的不知是水珠还是汗水,他鬼迷心窍地用空闲的一手放在青年后颅,伸出一小截红艳艳的舌尖把他额前滑落的汗珠轻轻拭去。
    那不过是轻而又轻的触碰,湿湿地,软软地,像是小猫的舌头舔吻过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