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这回喝酒,她生气了?
江濯立于中央,眼见四处宽广,醉醺醺地伤心了。
她含糊地说:“我回来了,你为何不出来?……我回了,你就该出来的。”
而一片长廊里,似乎有人影。
如斯冷寂地布,盖满了石路,一分一寸地长。
长,长,影愈发愈长,勾出个女人身形。
这女人高挑,瘦削,一袭墨发幽静地出了廊,她披着身夜色,亦出。
她有倾城一副面,烟眉淡眸,薄唇有唇珠,树影于她身上斑驳,她披夜色便神似是披寂寥,这寂寥为谁披?
白衣被脚一回回地翻起,脚步声骤进。
走了半晌,再无脚步。
原是止了。
江濯眼前多出个女人。
女人道:“你醉了。”
讲话时,唇边的痣若隐若现。
是澹台姒。
她竟并非哑的,嗓音低柔醇厚。
江濯抬起首来,轻笑着重复:“我醉了。”
澹台姒淡声道:“回的如此晚,要我如何罚你?”
女人只得此时开腔。
醒后会忘事,到时如何解释皆可,江濯只会把这当作一场梦,一场澹台姒亲手为她编的梦。
夜色浓,情浓意更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