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宣泄自己的情绪。
这一晚陈放也没有睡安稳,或者说,压根没睡。他一整夜都在哄着做了噩梦哭湿枕头的徐晤,不论怎么喊她都没醒,似乎已经陷进了自己恐怖的梦里出不来。他只能牢牢抱紧她,让她感觉到他的存在。
“我在,不哭。”
因为不断地重复这几个字,少年的嘴唇已经干涩泛白,喉间微苦。
后来她不哭了,却又发起了高烧。陈放不知道她今晚在河边坐了多久,才会冻到让身体都久久不能回温。
十二月的珑城实在太冷了,誓要以寒冬结束这漫长的一年。
可是冬天来了,春天真的不远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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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晤醒来时,陈放才从厕所洗了冷水脸回来——他需要做些什么,才能让自己保持清醒。
这具身体不仅一晚没睡,还奔波了半夜,跑了半个珑城才找到一家开着门的药店,退烧药、感冒药,一切和发烧风寒有关的药都被他买了回来,并打算让这类药品也成为家里的常备,和那些跌打损伤的药膏一起。
陈放走进屋里,脚步随着她起身的动作一顿,然后快速走到床前。
“醒了?”
徐晤沉默地看着他,好一会儿才缓过神,想起昨夜发生的种种。
现在稍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