抬手轻拍他之额头,“不着急回去睡个安稳觉么?”
可公良昃像是中了蛊似的,腰杆撑得笔直,并不应声。
见那人没有回应,沈骞翮只当他还陷在七月十四的那晚没能出来:“呆子,被吓到了么?”
“远翥……若是向你家提亲,需备多少银两?”公良昃侧过身子,如梦初醒般望着沈骞翮,面上腾地一红。
“你、你说甚么!”沈骞翮脸也跟着烧了起,一时间竟教他不敢直视公良昃眼中金虎。
“就、就回京之后,你、你我之事也不敢耽误了。”公良昃见眼前之人是少有的不自在,嘴中语句更是磕绊,“我、我都会做好的,你莫要担、担心……你不、不会受委屈,我定会好生待你。”
眼前这年轻男子无时无刻都在与自己披露肝胆,字字句句倾吐至诚,不曾有瞒。
然后他现在对自己说,他想娶自己。
沈骞翮眼角湿润,好像这些年陪在自己身边的,一直都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