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用,哭得快断气了,也没用。
直到他的一只眼睛出血了,那女人才回过神来抱着他哭:“妈妈也不是故意的,你原谅妈妈好不好。”
可是下一次她依旧会砸下去,一下又一下,知道段然发现自己的一只耳朵也快要听不见了。
他不敢哭,站在墙角,后背贴着墙,被推搡,看起来像是快要倒下去。
她正常的时候,段然的天就晴了,不发病的妈妈很温柔,她还对他说,到时候给他买助听器,会给他治眼睛,他就能像正常小孩一样了。
他很开心的,至少妈妈是爱他的,但她发疯的时候越来越多,越来越变本加厉。
渐渐的,他不再说话,也不再从墙角挪开。
有的时候那个男人回来,动手要打他,他变还手狠狠的打回去。
他逐渐从一个毫无还手之力跪在地上满脸泪水苦苦哀求的幼童,扭曲的成长为身形瘦削身上总是带着斗殴伤痕的冷漠少年。
他终于不再抱有期待。
终于有一天,那个男人在又一次醉酒回来后失足摔下了楼,死了。
那一刻,他忽然觉得日子会好起来了,他可以努力学习,做一个医生,然后治好自己母亲,他们的日子会好起来的。
可也就在那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