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根本不能算什么。
她揉了揉额头,随手把暖手铜炉放在小几上,走出帐门。
高大的马匹被侍卫牵着,山林的枯枝败叶铺在硬实的地上,像一层金黄毯,踩上去会发出噼啪声。
钟华甄看见李煦马上的猎物只有几只伤了腿的狐狸,皆是伤及后肢,小脑袋蔫巴垂下,对比李肇,一看便没赢,她心中咯噔一下,感觉要出事。
李肇好像摔了马,他一瘸一拐和李煦拱手而笑,似乎在和他说承让,但李煦好像并不怎么在意自己输了,摆手让他离开。
钟华甄不知道发生了什么,走上前去找李煦,伺候的太监正扶李肇回去治伤,钟华甄和他打了个照面,她没问别的,作揖行礼:“三殿下。”
李肇顿足,手按着腿,一身整净的月白袍沾了泥土,他摇头,“钟世子果真得太子宠爱。”
等钟华甄抬起头,李肇却没再说话,被太监扶着离开。
钟华甄微微扶额,想明白了。他这摔马,和李煦脱不了干系。
李煦在扒弄那几只狐狸,紧皱起的眉和难看的脸色相合在一起,额头被晒出淡淡的薄汗,钟华甄走近,从袖口拿出锦帕递给他,问:“殿下手生了?”
他接过她的帕子,擦去额上的汗,气笑出来,道:“钱将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