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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窈窈晓得自个爷爷的民调,是最低的那个,若论起舅舅跟老卫来,实是老卫更高些——她虽了解她爷爷的心结,可这会儿也听得这话不是味儿,但爷爷这身子骨,她确实没办法往别的方向想,“爷爷,您还管这些事做什么……”
张老爷子做了个手势打断她的话,“话不是这样说的,窈窈,我也不是倚老卖老,卫雷跟你舅舅都有些短处,一来卫雷有个那样的妻子,二来你舅舅还未成婚,都是不能让人完全信赖的。虽然我未那样的短处,但我确实是不成了,真不成了,这么多年,让了许多了,让的第一回是吴家的人,让的第二回是齐家的人,这会儿,恐怕让的又是卫家的人……”
他说到这里又咳嗽起来,好像心肝脾肺都能叫他咳嗽出来。
张窈窈听得揪心,赶紧儿地又替他拍拍后背,听着他又接着说道,“这病来得也是时候,刚好叫我体面地退出来,也不至于叫人说嘴,说我这么个年纪了还想往上走,一点都不知道要让位给年轻人。现在都讲究个年轻化,我确实也年纪大了,只想着年轻时的执念,也就想这么搏一回,谁知道呢……”
张窈窈缩了手,竟是不知道如何接话了,“您、您……”
张老爷子微微笑着,特别慈爱,“我也不去出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