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压下心思,掐诀起屏障护法,扶着晏瑾就地坐下,立刻助他调息体内混乱的灵力。
晏瑾受伤不轻,调息了好一会,才喘息一声,咳出一口血,略舒了口气,脸色有些苍白。
他倚着沈知弦而坐,神情疲惫,是难得的虚弱姿态。沈知弦还想再传渡些灵力给他,被他拒绝了,哑声道:“我没事。岁见可还好?”
虽说沈知弦得了半片鲛鳞暂且护着心脉,但到底还存隐忧,晏瑾反倒更担心方才这一番打斗,会不会让沈知弦心疾发作。
沈知弦心底有滚烫热流淌过,朝他笑了笑,眼底泛起温情,轻声道:“我很好。”他半抱着晏瑾歇了一会,扶着晏瑾站起来:“此处混乱,魔气犹存,不适疗伤,我们先回画舫去吧。”
孟府外的阵法还在,只有一处小破绽,大概是方才魔物逃窜出去时破坏的。沈知弦顺手给补了,防止里面残留的魔气窜出来,才慢慢回画舫去。
画舫里,画皮妖正应付着彻底崩溃的孟云,连两人回来也无暇顾及,只悄悄递了个走。
两人便悄悄地避开孟云,寻了处空房进去。
……
那魔物逃了没再回来,杨州就这般平和了好几日。
孟云大概是终于明白发生了什么,整个人气质大变,颓然了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