拙的木质香,像陈年枯萎的木头混着日夜萦绕的焚香沉淀,像一座冷清的寺庙。
冥府之路。
“两碗馄饨,不放辣,一碗多放虾皮。多谢。”祝杰说道,抱臂端坐,看对面那捋要掉不掉的刘海,“薛业,你丫军训跑他妈哪儿疯去了!”
当头一棒,打得薛业措手不及。“陪爸妈出去了一趟。”
“去哪儿了一趟?”
“外地。”
“哪个外地?”
“上海。”薛业埋头擦桌面,奶奶家是上海人,杰哥知道,“就没赶回来,大二再补。杰哥你把盘子拿起来,没擦干净。”
“大二再补?”祝杰任他假模假式的乱忙一气,“你不是考体院么?”
薛业舔了一下干燥的上唇。“我不想练了,放弃了。”
“不想练了?”祝杰掂量起这句话的份量,重新回归沉默。
他不想练了,放弃了。
“是,搞体育……太累,我这人怕吃苦也跑不出成绩,不如踏踏实实读个专业。当运动员太累了。”薛业绷住僵硬的肩颈,“我不想再练了。”
“闭嘴。”祝杰直截了当关闭对话,湿纸巾擦手,一张张撕开关节上的肌贴。
薛业疼得一紧。“杰哥你把手伤了?”
“我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