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鲛丝来绑她,好,很好。
她低头不说话,两个男人都以为她不高兴,不欲触她霉头,一时安静下来,船向岸而去。
南王要把鲛人扔进桃花潭里,无涯子也拦不住,他低声吩咐小道童在桃花潭与醴泉交界处插上竹竿挂上缚妖网,免得鲛人乱跑。
鲛人耳力过人,听得一清二楚。
死洁癖,迟早收拾你!
她蹦蹦跳跳向桃花潭跑,雪色的衣袍灌了风飞舞起来,像一颗越滚越远的小雪球。鲛丝在暮色里发出细弱的微光,竟不知多长。
无涯子看了一眼,移开视线。
南王没再用手握着,他也怕鲛人挣扎起来不要命,换了青铜木缠绕几圈勾住线端,随鲛人加快了步伐。
桃花潭在醴泉西侧,平时少有阳光,又近山里,自有一股寒凉之气。四周草木林立,暮色烟中影影绰绰。两个男人都皱了皱眉,觉得不大妙。鲛人没管太多,欢快的跳下水,砸起高高的水花,银白鱼尾一摆便不见了踪影。
二人从暮色四合等到新月初起,脸色都难看了起来。南王特意找王叔借人织的鲛丝,软软的垂着,不见绷直的迹象。无涯子四下观望,脸色愈白,告了声罪就要走。
“慢着,知观面色惊惶,可是有什么不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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