惚。
去时正直隆冬大雪,送行饯别的人不多,唯独他的小姑娘抱着自己的手臂怎么劝都不肯撒手。大冬天的,眼泪鼻涕在她稚嫩的小脸上到处流,他好说歹说才让她松了手,许诺她会给她写信,会回来参加她的及笄礼。
可惜这两样大抵都没做到,边关偏远,事务繁多,后来也只能一月余才能寄回去一封。她倒是悠闲的很,有时他一次就能收到十几封,可自从她十五岁后他便很少收到她的信了。再后来,她的信里全是些例行的问候和生硬的措辞,直说自己长成大姑娘了,是该懂事了。
可依他看,她还是在怨着他啊。
思绪万千间,他们一行人已上了船。
两年没见,那个小丫头如今得有十六了,不知已经长成了什么模样?一定是明艳动人罢,不知会吸引多少京城少年子弟的目光。
他心里有些吃味,那可是他的掌上明珠,自己的珍宝被别人觊觎的感觉并不好。可,如今她已经到了议婚的年纪,终究还是要放她去嫁给自己心爱的人的。
他这次回来,也是为了给她招亲的,她的婚事不能成为利益的牺牲,只能由他来亲自把关。
“王爷,对岸似乎有人。”斥候前来报告,打断了他的思绪。
温尧走到了船首,看见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