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哪能呢,也就最近十来年……要不,我也就去念书了。”赶车的讪讪道,“听闻是谢家的郎君推行的……可真是了不得,现在这些小孩子可都挑对了时候出生。”
果然又是谢九——虽然赶车人没有说出哪一个郎君,谢蕴昭心中却生出这样的明悟。
她不再多问,跳下车,往打听出的住址去寻郭衍。
问了一圈人,在最偏僻之处,谢蕴昭找到了一个黄泥围墙、柴门虚掩的小小院落。虽然寒陋,院中却有一棵枝叶婷婷的大榕树,长得遮天蔽日,反倒将这番破落变成了野趣。
谢蕴昭的手搭上柴门,轻轻一推。
门开了。
吱呀
风从院中吹来,拂过她的脸。草木的清香像一阵低语,令她情不自禁地看向了那棵大榕树。
榕树枝叶摇摆。
她看了片刻,唇边闪过一点微笑。
院子里有一张石桌、两张石凳。一个烂醉如泥的老头趴在桌边,还在不时往口中灌酒。他灰白乱发、灰白胡须,满脸颓废,乍一看去和师父有点像。
劣质的酒气这才冲过来,扑得她满脸都是。
谢蕴昭心中酝酿了半秒。
“老板啊——我找得你好苦啊!!”
她大叫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