惭愧,觉得自己收个徒弟,本想传承道法,却反而让徒弟为他的伤势操心。
    而且之前在平京,郭衍前辈也算坑了她一把。师父好像很懊悔,觉得都是他托徒弟给郭衍带信,才害她卷入了平京的旋涡。
    但师父从来不说这些。他很有点大男子主义的习气,不会表露内心的软弱,所以才把这些柔软的抱歉化为口头的叮嘱,只会使劲给她做好吃的,生气时假装打她的脑袋,其实一点都不疼。有时他还唠叨她穿得太素净,不像别的女修一般花枝摇曳。
    谢蕴昭有时蹲在微梦洞府路边,看师父在田里忙活。老头子在一堆草叶、蔬果里走来走去,腰背始终佝偻,花白的须发乱糟糟的,皮肤上深深的褶皱让他显得和凡间的老人无异。
    她从很久以前就觉得……师父有些像外祖父,也有些像外祖母。
    家人不需要有用,家人就是家人。
    谢蕴昭想着,傻笑了两声。忽然她脑袋一沉,再一轻;原来是达达在和阿拉斯减追逐打闹,飞起来踩了她的脑袋。
    “达达……!”谢蕴昭一把揪住鸭子翅膀,磨牙,“你是不是故意的?”
    “嘎……嘎!”不是!
    鸭子心虚得眼神乱飘。
    “欧呜!”阿拉斯减冲过来,一头撞在达达背上,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