窈穿过满是爬山虎的围廊,看见花园里坐着看报的舒建平。
“爸,我回来了。”舒窈在花园的入口站住脚步,低声道,舒建平从报纸中抬起冷淡的眼睛看了看她,含糊地应了一声。从什么时候开始,童年时温文尔雅的父亲变得疏离,而舒窈也再不会像儿时那样跑过去娇滴滴伏在父亲膝头,十余年的困顿让所有人都过分地冷静了。
“怎么回来这么晚,周三的会议资料都准备了吗?”舒建平放下报纸,捏了捏眉心,他在责怪舒窈不顾大局,在天舒如此危急关头竟比孟星河回来的还要晚。一想到孟星河,舒窈又窝起了火,怎么哪哪都有他。
舒窈起了倔脾气,温吞地站着一言不发,曲芳从围廊处笑着走来:“孩子刚回来你就催她工作,能源峰会那边已经够辛苦的了,快进屋准备吃饭吧。”
舒建平面色不悦,却还是由着曲芳收起了他的报纸和眼镜,他已经过了骏马奔腾的中年,有时候不得不向岁月低一两下头,他从椅子上站起,冷淡地说道:“本行业的都做不好,还去别的地方凑热闹。”言下之意是舒窈放着天舒股改和经营不顾,反倒去了隔壁的能源业参加峰会,这让舒窈心中愈发戚然,父亲的固步自封已经与瞬息万变的市场严重脱节,可悲的是他竟毫无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