机票定在明日早晨,我们需要尽快启程。”路诚敲开酒店的房门,垂手退身,恭敬地站着。
他驱车而来,墨镜未摘,坚毅的脸庞上有一道寸长疤痕横跨颧骨与鼻梁,舒窈曾听父亲谈及孟氏早年的灰色背景,对眼前这个一身腱子肉的刀疤男深恶痛嫉,语态自是不好:“你去外面等着。”
“另外,二位的移动电话需要先交由我保管。”路诚倒是不生气,继续说道。
原来这强硬的做派才是孟氏一贯的手段,舒窈拧眉,将手机扔在桌上。
路诚恭恭敬敬退出去,面无表情的脸上一副好脾气的耐心,舒窈却咽不下这口气,被强行中断的调查让她猝然想起当年哥哥去世时,她孤身一人调查线索未果,最终被父亲强制抓回家关禁闭的记忆,人生果真如戏,何曾想如此荒诞的一幕竟然再次上演,深痛之外她只觉得无奈。
如今的他们,与当年一样,势单力薄,阻力重重。
与心思纷乱的舒窈不同,坐在床边的孟星河显得沉静过了头,他正捧着那本访客记录看的入神,访客记录整理了近五年来所有进出疗养院的人员信息,他一页页翻着,看上去心平气和,尚未痊愈的面色固然苍白,却也掩不住他周身不凡的气度。
“就这么放弃吗?”她问,替他觉得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