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渡竟觉得有种涩然的微酸。
他知道不该跟一个醉酒的人较真,所以那个亲吻也许只是自己一厢情愿的镜花水月。
谁让清醒的那个是他。
所以醉了的那一方恐怕一觉醒来什么都不会记得,不记得曾躺在过谁的怀里,不记得与谁有过亲密,更不记得“谁”是谁。
但是那支曲子……
上回去听seven的演唱会,薛眠在后台用电子琴弹过的那支曲子。如果薛眠心里已经没有了他,那首曲子他不会一直记到现在,更不会半个音符都不差的弹奏出来。那不是时隔一年两年的某支流行歌曲,是沉寂了整整十年、三千多个日夜的一支特别的旧曲。就像水滴石穿,哪怕一天只积累一滴水,十年,也足以积成一场能冲刷掉所有记忆的磅礴大雨了。
可薛眠居然没忘。
不但没忘,甚至原本并不会乐器的他还学会了演奏。
窗外传来叽叽喳喳的鸟叫声,热闹而生机勃勃。室外一片天光大好,费南渡转头看过去,嘴角渐渐上扬,漫开一道久违的笑。
接下来的几天各自忙碌,谁也没主动联系,像是心照不宣的暂时冷冻,低温处理这段过渡期。
这一天,费南渡办公室里来了一位客人。客人由云汉总经理易绅言亲自引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