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一步。
车子的暖气开得足,钟情一直抱着自己大衣坐着,感觉到要忍不住的时候,拿大衣挡着就开始干呕。
推开车门,钟情踉跄着脚步,几乎是连滚带爬冲到路边的一棵树下,“哇”地一口就吐了出来。
沈千秋和白肆一前一后下了车。沈千秋扶着钟情,帮她支撑住身体,一看她怀里大衣都蹭脏了,便把自己的外套披在她身上,一边还轻轻抚着后背:“没事,没事,吐出来就舒服了。”
白肆跟在后边一看可不干了,赶紧把自己的羽绒服给沈千秋披上,一边还忍不住埋怨:“钟情,你要吐就吐吧,这大冷天的,你别拿自己衣服挡着啊。”
钟情本来晚上也没吃什么,吐到最后只剩水了,还觉得止不住的恶心。听到这话,她有点不好意思,哑着嗓子小声说:“你那车贵,弄脏了也挺麻烦的。”
中午黎邵晨借他的车开的时候,钟情就听出来,白肆特别心疼自己的车。刚刚坐在后座上晕晕沉沉的,脑子里没别的念头,就一直想着,千万不能吐在车上。自己一件衣服干洗才多少钱,人家换个座套脚垫得多少钱……最重要的是,白肆是黎邵晨的铁哥们儿,当着哥们儿的面,她不能给黎邵晨丢脸。
白肆一听这话,瞬间没词了。过了半天才憋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