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她从小跟在父亲身边耳濡目染,多少懂得其中门道。
她沉默须臾,将心中所想娓娓道来:“食盐本就取之于民,用之于民,如若与百姓常理相悖,就算是再强有力的管控与严苛的刑罚,终究会出问题。”
百姓?永琪突然灵光一现,像是脑中那片迷雾笼罩的困局中,出现了一个突破口,他目光漆漆地问:“何出此言?”
知画思索片刻后,接着道:“以江南之镇为例,虽与淮阳相近,但按照划分此地必食浙盐,浙江路远,白白多出了份商运人力的价钱,而淮盐就近可得,让百姓们舍贱买贵,实乃人情所难”
永琪看着这位出尘貌美的女子,眼中带着几分欣赏:“确实是这个理”,他站起身,来回走了几步,语气中带着兴奋,
“以往盐区的划分并没有考虑到运输距离以及盐区所辐射范围的民众购买能力,造成了邻近的低价私盐大肆侵入,如今私盐泛滥,这,就是源头”
知画眼睛一亮,也想到了什么,犹疑问道:“所以?”
“重新划分盐区!”
“重新划分盐区?”
两人同时说出,旋即,默契般地会心一笑。
永琪握拳拍掌,长舒了口气:“我现在立马拟一份奏折”说完,他重新坐回桌前,铺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