绒毯上。
“三年不见,你还是这副样子。”清冷的声音未闻悲喜。
东燃漫不经心地“嗯”了一声,却没有抬首正视三丈外的人。他见过殷朔敏锐的洞察能力。这位国主,应该会比弟弟更胜一筹,或许能在他略带扑朔的目光里察出端倪。
“去年,你为何推了加冠成年礼?”
伏在红木案几上的人微颤了颤,声音还是漫不经心的,完全不愿理他的样子,“不想去。”
焰珽略略皱眉。关他三年禁闭,确实太久了。
可当初殷朔闹出的乱子太大,雾泽密地哪儿是随意进出的地方?若不是焰珽代他请罪,而是直接把他交给皇族处置,只怕三年禁闭,当真都是奢望了。
国主注视着三丈外那团懒散的人影,不由地轻抚指间的贤者之石。半晌,他理了理方才被大雨淋湿的衣袍,只道,“两日。”
听见石门轰然关闭,东燃才抬头,有些讶异地眨眨眼。这个国主,跑来一趟止鸣山,就是为了提醒他还有几天结束禁闭吗?
沉思未果,他重新摆弄起青铜觞。男子收回兵器,挂至耳旁。“走吧。”他半闭双眸,有些疲倦地捋了捋散乱的长发。姑娘应了个“哦”字,打开门退到一旁,小心地瞄一眼男子。
可他看都没看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