替琴师的半调子,而今闯了这么大的祸……
可男子默然加了几分力度,旁若无人地冲着大门走去。姑娘一路都在回头望着掌柜,却只迎来凉何复杂的目光。掌柜自始至终没看她一眼,躬着身在头牌旁边好言好语地哄着,天知道这小姑奶奶怎么就突然把琵琶摔在地上了……
一盏茶。四桃竹坞。
“肃哥哥!”见男子松开她的手,头也不回地向四桃竹坞正中的巨大梧桐树走去,姑娘忙唤了一声。
男子步速未减,盯着依靠梧桐树的那抹慵懒的身影,暗自握拳。
“长……长公子殿下?”迟疑片刻,她又唤了一声。这次声音很小,试探似的。“看在你重伤的份儿上,老子就暂且原谅你。”浮炀板着脸,同样一屁股坐到床沿。
赏肃倒是笑得促狭,“那个孩子,还真像你。”
浮炀瞪他一眼,“干嘛像我,又不是我儿子。”
读书人闻言,笑容渐渐褪去,“难怪足有十五年找不到你的踪影。原来他,就是禾余权的独子。”
沉默了半晌,狐狸终究岔开了话题,即便过去了一十五年,禾余权依旧是这个放荡不羁的人的一道深伤,不可说。
“我没打算不告而别,只是我救下飒沧浪,把他带回四桃竹坞时,你和小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