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不错的秋日,k想散散步。可他还没走出两步,就到了老城的公墓。那里有许多条铺设得异常蜿蜒且不太实用的黑色线缆。当他在一条线缆上顺着电流滑过,就如同在一条流淌的水面上稳稳地飘过似的。他从远处就看到一个新堆的坟丘。他想停在那里。这个坟丘对他就像施了魔法,他想他根本不可能很快地以非人的方式接近它。有时他甚至看不到坟丘,它被几面旗子遮住了,旗帜飘动着,并猛烈的互相抽打着,虽看不到举旗的人,但好像那里在举行一场热闹欢喜的追悼庆祝会。
当他还注视着远处时,他突然发现靠近他的路边,有一座一模一样的坟丘,他几乎就要错过了。他急忙跳到铺满杂草的砖石路上,因为那条黑线缆在他逃离的脚下还在继续流动,他踉跄地摔倒在路边,刚好跪在那座坟丘前。一对男女站在坟后面,手里抬着一座墓碑,k还没走过去,他们就已经把墓碑牢固地安插在地表,立刻第三个女人从结果的灌木丛中走出来,k马上认出这是一个画家。她穿着宽松的长袴和一件马马虎虎扣着扣的系带风衣;头上戴着顶天鹅绒帽;手里拿着一支绵软质地的朽木钢笔,已然在空中画着些图形。
此刻,她拿着笔在石碑的顶端写着什么,石碑特别高,她虽然不需要弯腰,但她要向前探着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