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乎要飘散在空中一般。
李嬷嬷见了,自是满脸疼惜,她是从小看着永淳公主长大的,在府中很有一番体面,此刻说话也带着亲近:“公主这是何必呢,快别哭了,仔细眼睛才是。”
永淳公主还是听话的,接过锦帕擦了擦眼角,她也哭累了,身上也没什么力气。
李嬷嬷见公主不哭了,就说了会儿逗乐的话,不知说到哪儿了,就提起了谢诏。说她进来前,看到驸马站在门前站了好久,似乎有些愧疚,没敲门急匆匆就走了。
“愧疚?”
永淳公主听着有点儿懵:“嬷嬷莫不是看错了?”
李嬷嬷这上眼药的功夫实在不错,拿捏个天真的公主不在话下,不过说了一会子话,永淳公主就怒得拍了桌,话虽未言明,但她显然已认定了谢诏不容人,是故意设计高中元下大狱的。
高相公在京城既无仇人,又不是坏人,永淳公主心中的怀疑之树发了芽。
李嬷嬷非常得意,然后到了晚间……她就乐极生悲了。
因为永淳公主,当真不是一般的公主,她从小长在兴王府,因为父亲算是“夺嫡失败”,故而兴王府人口简单,她从小被人护佑着长大,等兄长继承了皇位,她又是最尊贵的公主,谁也不敢给她脸色看,这就造就了她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