野进卧室时,看见周齐单腿屈起,坐在飘窗平台的边儿上,还是昨晚睡觉的时候穿的藏青色T恤,宽宽大大地挂在平直瘦削的肩膀上。同一边的手肘放在屈起的膝盖上,侧着脸看窗外,晨光把黑发照得泛金。懒懒散散的样子。
“今天想做什么?”傅野问。
“等拍完杂志,去CMR基地吧。”
傅野又问:“你要把重心放在CMR上了吗?”
“不是,”周齐从飘窗上跳下来,笑起来,“就是不想在没意思的事儿上浪费生命。公司今天的活都太无聊了,我干点别的。”
周齐大概是唯一一个会把别人求而不得的圈内资源当成“浪费生命的事”的人。
他挑眉:“怎么,你不想我去?”
不想。
不想让周齐去。
傅野也不太喜欢自己这种小孩子一样闹脾气的想法:不想周齐打游戏,不想周齐去基地,不想周齐跟一群职业选手混迹到一起。那些人和事都会分走周齐很多注意力。
他讨厌周齐理别人不理他。
毫无缘由的讨厌,又理所当然,好像很久以前,他就很讨厌这件事了。
但傅野不可能把这种幼稚的想法说出口,也不可能意识到他面对的是一个对于千万女性无解的问题:“我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