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责。
傅野向来要求比石甲还严格,可他只云淡风轻地说了句:“第一次,没经验在所难免。”
赤裸裸,当着导演、其他演员面的偏袒。
石甲气得一噎:“傅野你……”
傅野淡淡道:“是我没教他。我的责任,我会负责。把周齐的戏往后推几天吧。”他抬眼,“跟我过来。”
他抬眼看周齐。
去了隔壁教室,傅野细致地关了前门后门。又不急不慢地收拾了一遍讲台,连角落里薄薄的尘灰都要拂一遍,好像讲台是个对他多重要的物件。
周齐没注意那么多,随便坐了张课桌,笑道:“真不会演戏,傅老师,你教我吗。”
傅野看了他一眼,细语轻声地说:“下来坐,不要坐桌子上。没有学生的样子。”
傅野绝不能说是一个粗鲁的人。
但他也绝无多余的温柔。更多的是一种保持距离的礼貌。
周齐觉出点儿不对:“那……坐椅子上?”
“不用紧张。”细细的银半框镜片似乎柔和了傅野的视线,让他显出一种手无缚鸡之力的温文尔雅,又像在安抚周齐……或者不是周齐,是另一个人的情绪,“贺阳,随便找把椅子坐就好。”
周齐盯了傅野半分钟,忽然俯身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