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第一个、唯一一个孩子,他的亲生骨肉。”
“我们的孩子,才是应该继承大统的!”
“阿姐,你别妄想了!”江之邺失控地大喊,但立刻回过神来压低音量:“皇上既然把大皇子非皇家血脉的事瞒下来,就不会允许别人拆穿。况且,江家在一日,江家女儿的孩子就不可能成为太子。”
那个男人忌惮江家,已经成了一种刻在骨子里的疑神疑鬼。
“我知道,江家势力太强大。但如果……”江云抓住他的手腕,像抓住救命的稻草:“如果你答应陛下离开京城,去西边再也不回来,他一定会放下疑心的。”
让他去西边,再也不回来。
他在笑,但是笑得比哭更难看。
“……好。”
如果阿姐真的关心他,怎么会瞧不出他的绝望。
那晚,他第一次学会了酗酒。辛辣的酒液淌过喉咙,灼烧着他的胃袋。一杯接着一杯,干脆捧着酒瓶往口中倾倒。
冰凉的液体溢出唇角,钻进他的衣领,打湿他的头发。全身上下,都被浓郁的酒气熏陶得酥软。
其实他并不喜欢喝酒,只是想短暂地忘记自己悲惨的人生。
空荡的江府中,只剩下他一人。灯火摇晃,他仿佛看到女子穿着大红的裙纱,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