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斐一莫名地怕这个看不清摸不透的男人。
刚送完江之邺,没过几天又轮到君尧来送她了。那个话不多,自矜孤高的君后难得化身为老妈子,一件件嘱咐着斐一。
斐一全都应下。
到了偃国要万事小心,注意水土不服,不要太张扬让人认出身份,也不许去青楼喝花酒等等。
前几样还好,最后一个是怎么回事……
“你觉得朕会是在办国事期间,去喝花酒的人吗??”斐一很无语。
君尧淡淡瞟了马车旁的鹤心一眼,意思很明显:
你要不是那种人,这少年是哪来的?
斐一:“这……”算了,这口黑锅是黏在她身上,扯也扯不下去了……
“知道了,放心朕都记下了。”斐一无奈地打断他,再说下去天都黑了,干脆不用出城了。
突然有点怀念以前那个冰块似的君尧了。
君尧这才停下,皎月似的容颜染上担忧。一手捧住她巴掌大的尖尖小脸,额头相对,鼻尖顶着鼻尖,叹道:“其实,陛下可以不那么辛苦……”如果她希望,这些他可以全都替她办妥。她只要逍遥自在地过她的日子,就好。
“又在说胡话,朕是皇帝,享着至尊无上的荣华,就要尽应尽的职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