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她。
阿渊没能逃出皇宫。
现在,连执剑也为了她,命悬一线,生死不明。
她几乎失去了一切。
可为什么呢?她到底做错了什么?
她的确占了别人的地位,但她兢兢业业想要做个好皇帝,对得起这个身份。整治了百官给斐家夺回大权,放了心爱的男人去边关保家卫国。不愿给百姓更重的税收与负担,甚至冒着生命危险去偃国谈判交换粮草。
她没有——没有哪怕一丁点——比不上原先的那个暴君。
那凭什么,她说回来就回来,把她身边所有重要的人都夺走,然后坐享其成?
斐一回头看着燃烧在哀嚎中的京城,开始笑。
夏日滚烫的风盈满怀抱,空荡荡,冷得她骨头发疼。
她用一国之主的心去爱,去保护这个城这个国家,可它却没有给她留下丝毫余地。
一边笑,一边任由冰冷的泪水滑进她的嘴角。她扬声大笑着,笑意颤了又颤,开始发抖。绽开的笑容在夜幕中像一朵狂风中的花,被卷走一片又一片花瓣,却不肯停止盛放。
她突然懂了。
懂了初见江之邺,他浑身悲凉尖锐的戾气从何而来。恨意爬进她的心房,又苦,又痛,又烫。
原本放弃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