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这瓷缸是用来盛水的,但入口处泛着淡淡的红色,像是血渍一般的东西。
来的时候怎么没发现这样一个东西?
还没等他回过味来,白盼便蹙眉,上前两步,一把掀开了盖住瓷缸入口的白布,一股怪异的奇香转转悠悠飘入鼻翼,随之而来的,便是带有绿色的浓雾。
捂着鼻子把浓雾挥开,一双悲怨恐惧的眼珠猛地出现在他的视野里。
薛琰生怕瓷罐里冲出些什么,下意识将白盼护在身后,与此同时,便也看见了里面的东西。
“这是——”
竟是一个人。
说是人,却也不太像了,没有四肢,嘴巴大张,但发不出声音,头发如同稻草一般地疯长,唯有那张脸,虽脏乱不堪,也难掩从前俊朗的容颜。
人彘,眼睛没有被挖出,也正是这样,才更能感受到他的绝望。
这个男人,还在呼吸,他还活着,虽还活着,从流露出的眼神来看,却比死了还要痛苦。
更奇怪的是他的躯体,深深扎进缸中的土壤内,土壤并非是普通的深褐,而是暗红,随着男人的呼吸一起一伏,仿佛相依为命,紧紧相连。
薛琰愣怔道:“他是谁——”又是谁把他变成这副模样的?
话一出口,便立即想到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