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吉喝得酩酊大醉,满面绯红。
他坐在二楼一栏内,正在欣赏楼下正中央一名妓踩在鼓上的舞蹈。也不知那名妓跳得是有多好,刘文吉拍掌大笑,并把自己身边早已备好的绸绢向楼下扔,送给那名妓。
刘文吉疯癫,哈哈大笑:“给娘子缠头!
“给娘子一个好兆头!”
昂贵的绸绢从楼上飘下,落在名妓赤脚所踩的大鼓上,将那蒙着面纱的名妓吓了一跳。仰起头,名妓看到刘文吉隽逸面孔,心中一动,就向楼上屈膝,娇滴滴道:“多谢郎君。”
刘文吉便再饮一杯酒,向楼下致意。
身后传来不可置信的女声:“刘郎!”
刘文吉回头,眯着眼,濛濛地看到貌美如春的女郎,与自己多年的好友站在一起。
他的好友修匀如竹,依然气质极佳。那女郎却面色惨然,蹙着眉看他。
刘文吉醉醺醺的,摇着手中酒盏:“素臣,春华……是你们啊,来,共饮!”
言尚轻轻一叹,对春华道:“他喝多了,我们先带他离开……”
他语调温和的话在热闹的大堂中,被衬得声音很低,大约只有站在他旁边的春华能听到。
刘文吉听不到言尚说什么,只看到言尚侧过脸,秀致眉目面对着春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