呢?”
老族长看对方温雅秀气,是读书人的样子,便忍不住苦口婆心:“言郎,我等知道。你是为赈灾而来此地。不然我等这样的贫寒之地,如您这样前途远大的京官,是根本不会来的。言郎自来在长安做官,见惯了长安世家那等滔天富贵,自然不知我等这样的艰难。”
言尚不置可否。
对方见他没打断,便认为还有希望,说得更加动情:“说来惭愧,我们自己封自己是世家,但是出了益州,天下哪个世家承认我们?都说我们是豪右出身,没有家底。我们也送自己的孩子去读书,去学经,去做官……就为了真正能跻身世家。
“所以言郎可能初来此地,觉得我等富饶,但其实不是这样的。我们老老实实在益州百年,从未欺压百姓,鱼肉乡里啊。也许一些不懂事的百姓在言郎面前说了我们什么,但那都是错的,我们和百姓……”
言尚打断:“我此次为赈灾而来,不是调解你们和百姓的矛盾。老伯大约不需跟我说这些吧?”
老族长愣了一下,见言尚态度和气,便将话说了回去:“也是,也是。赈灾重要,赈灾重要。我想说的是……言郎,您一心为百姓着想,是个好官。但是您也得给我们活路啊。难道我们倒了,就能养活益州了么?益州是很富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