移开目光。他却是面红一片,因他即使不看她的脸,他的目光也没有落地点。不是她泛着红晕的眉眼,就是她的冰肌玉骨,心怀中那摇摇绽放的花。
盛丽的芍药花从言尚的笔下,自暮晚摇的心口,花动叶摇,何其壮阔。
这般繁盛至极的美,让言尚握着狼毫的手轻轻颤抖,但他要作画,他又不能不看。
言尚轻声似责备她:“画画而已,你哼什么?”
像他怎么了她一样。
暮晚摇反唇相讥:“画画而已,你反应这么大干什么?”
她毫无顾忌,伸手就来揉他腰下,被他抬手挡住。言尚垂目:“……在作画呢,不要胡闹。”
暮晚摇盯着他,不觉失笑。旁人将为美人作画当成一桩风流艳事,但在言尚这里却如受罪一般。他忧心画的不好,毁了她漂亮的心口;怕颜料有毒,伤了她的身;他还怕她乱动,还怕他手抖。
他没有享福的命。
暮晚摇倾身,将狼毫从言尚手中夺走。言尚抬头,暮晚摇已经依偎过来。言尚忙用轻纱细帛裹住她,道:“别闹,还没画完。”
暮晚摇一手搂着他的肩,一手端着一盏金杯中的酒凑到言尚唇前。暮晚摇笑着催他:“喝点儿酒。”
言尚低道:“不能乱喝。我容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