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名几分萧索。
    转头,不远处纪清文依然昏迷在原地,在他一旁是静静睡着的萧亦然。
    左右无法入睡,楼云盯着洞口几秒,倏然起身,轻轻朝外走去。
    “你怎么起来了?”白钧侧头见是他,压低了声音问道。
    楼云一撩衣袍下摆,坐在他身侧,道:“你不也没睡。”
    白钧转回头,望着远处朦朦胧胧的山脉,眼底掠过一丝暗沉。
    夜凉如水,洞口的风盛,就连温度也似乎比洞内低一些。楼云静静吹了一阵冷风,直到方才耳后烧起的温度降下去,才听见身侧又传来一句话。
    “他劝过我,凡事小心为上,切莫急躁,可我总是不听他的。”
    楼云转头看去,黑衣男子面容俊朗,银色的月光下,右眼一道伤痕格外醒目。他眼眸略微低垂,掩不住眼底满溢而出的后悔和自责。
    “以前有他在,事事叮嘱我,后来他入仙门,我本以为自此便可自由,谁知一连遇险,我却丝毫没警醒。
    “到如今,明明是我的错,却让他替我承受了后果。
    “我欠他太多。”
    楼云看着他,沉默一会儿,道:“纪师兄他会好起来的。”
    白钧闻言笑了,银色月光下,面容异常惨白:“你我都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