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头西渐,斜影慢长,从门廊处无声息地挪进厅堂,将那道站着的身影半边框在金光里,黑色的眼瞳在余晖中变成琥珀般的金棕色,就连里面的自嘲情绪也清澈得令人一目了然。
只可惜,唯一能与她四目相对的那人,看不见。
谢曜灵等来了她的回答,抿了抿唇,没有了继续交谈的心思,坐在她身旁的谢家人恰到好处地就此话题跟沈决明继续交谈,内容主要是关于两家从此结为姻亲的客套话。
沈棠没有心思围观此等大型“猪仔贩卖交易”市场——尤其她还是砧板上那只待宰的猪,她清了清嗓子,走到赵乐清身旁,低声跟沈母说了句自己喉咙不太舒服,先回房间休息了。
但她才刚转身走开一步,就听见身后你来我往的交谈声里,加入了一句有些突兀的问句:
“沈小姐在接下来一小时内,还有别的安排吗?”
沈棠止住步伐,眼眸微动,转过身之后,相当平静地回道:“怎么了?”
谢曜灵的右手食指摩挲过白玉杖首,淡淡地回道:
“民政局还有一小时下班。”
沈棠:“……”
……
三十分钟后。
沈棠仿佛被人魂穿了似的,浑浑噩噩地坐在谢曜灵那栋房子里,看着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