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后每次我都会注意,你不要再吃药,对身体不好。”
    这个男人,总是这样。
    何曼在黑夜里静静地想。
    叁年多了,一次又一次,他好像总在给她死心的理由,却又吊着她一口气,一次又一次,给她的幻想一块可以生根发芽的土壤。
    ……
    隔天是周末,盛时修按照盛母的意思,带着何曼回家吃了顿饭。
    盛母和何曼在厨房忙活,盛时修陪着父亲在客厅看电视,气氛本来也算祥和。
    然而后来,老两口旧话重提,开始催生。
    盛时修听得心不在焉,他目光一直在盛父腿上扫。
    盛父是高位瘫痪,行动都靠轮椅,他还记得很久以前盛父健康的时候,骂他时中气十足。
    不像现在,说话好像气息都是弱的,当然也可能是因为老了。
    盛父在轮椅上过了十多年了。
    如果不是因为何曼,也许盛父现在不是这样,他恍惚地分神,在脑子里做着不可能的假设。
    厨房里的何曼也不好过,承受了一番盛母的催生攻击,她对着盛家人始终有点儿底气不足,不能像盛时修那样态度果决地拒绝,两人话来来回回几番,面情软的何曼就吃了亏,说出一句:“妈,我们会考虑的,但这事儿要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