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门的传达室里亮着灯,看上去是个很幽静的院落。
“那里是以前是我们家住的地方。”严肃拉着宁可靠在路边绿化带的栏杆上,低声说道。
宁可侧脸看着他,昏黄的路灯灯光照进他墨色的眸子里,潋滟着柔和的光波。好像清晨最明媚的那一缕晨曦,又好像是倦鸟晚归时最温暖的那一抹霞光。
“我在这里住着的时候,我妈妈还在。”严肃揽着宁可的肩膀,看着那边大院门口的灯光,微笑着说道,“对,那时候张硕那小子不住这边,顾易铭倒是在这边。有一次我妈妈用牛奶蒸了蛋羹给我们两个吃,我记得很清楚,当时蛋羹是装在不锈钢的小盆子里,我妈妈蒸了满满的一盆。我垫着毛巾端到院子里的花坛边上跟顾易铭俩人一起吃,顾易铭这小崽子说,哥哥,这蛋羹太烫了,不如我们去拿个勺子,一人一勺挖着吃。我觉得这主意挺好,于是自己回去让那小子在那里等,结果你猜怎么着?等我回来,那小崽子居然把一盆的蛋羹都给吃完了!”
“噗——”宁可一下子笑喷,倒在严肃的怀里哈哈大笑。
严肃搂着她等她笑够了,才叹道:“你说那臭小子,一盆蛋羹那么烫,他那么吃下去也不怕撑死。奶奶的!到现在我都没搞明白他当时是怎么吃进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