者兄弟,我可是不敢说,我们老总可是一个厉害的人,我们不敢惹的。呵呵,你帮我要回来工资就行。嗨,记者,你不知道,我的工资都拖欠六个月了,我现在生病都没钱看病,吃饭都是跟工友借的!记者,你可得帮帮我啊……”
说着说着,中年男子委屈地哭起来。
“先别激动,说说你的工资是怎么回事。”江鸿冲对方点点头。
中年男子一边擦泪,一边哽咽道:“我的半年工资是我们的刘会计扣下的,他说现在没钱,还说啥时候有就啥时候给。嗨,到现在为止,他都欠我四万多了,我找他要,他还打我……”
说到这里,伸手指向门牙上的一个黑洞,“我下面的两个门牙就是他打掉的……”
“刘会计是谁?”江鸿又问。
中年男子擦了擦眼里,伸手往南边指了指,“刘会计就是我们工人的副总管,叫刘喜。走廊走到头儿,有个安装防盗门的房间就是他的,他可坏了,随意罚钱,随意扣钱,还随意压工资。我在这里干两年了,他罚我的钱就是好几千了。我一要钱,他就打我……”
说着说着,又想哭,捂住脸啜泣。
“你先等我片刻,我出去看看。”江鸿冲对方点点头,站起来走出房门。
走到走廊尽头,看到